然后连累自己听墙角也只听了个寂寞。
这时候也不想再去给他出谋划策做说客了,直接又回房洗洗睡了。
崔书宁这一夜倒是依旧睡挺好的,清早起床洗漱,发现朝向院子里的右边那个窗户栓又摆在窗台上了她也没大惊小怪,赶在桑珠过来之前自己过去把窗户推开透气,然后继续收拾整理。
为了当天能赶回来,她和梁景约的时间很早,比平时早起了半个时辰,也没练功,简单洗漱吃了早餐,因为是要回乡扫墓祭祖,也无需打扮的花里胡哨,就随便找了身素净低调的衣裳穿了。
梁景很守时,比约定的还早了小半刻钟过来。
崔书宁刚好也收拾好了,就提前出去会和。
在崔书宁看来,守时是对别人最起码的尊重,所以她对守时的人天生会多几分好感,两人打了招呼,就各自上车上马出发了。
当时天只是才刚亮起来,太阳还没冒头,空气有点凉,崔书宁上车之后就裹了一床薄被继续闭目养神。
沈砚居然没有跟来,桑珠是很意外的,忍不住从车窗往外看了好几次,一直到出了城才死心消停。
崔家早年在三阳县也算是小有家资的富户,早在崔舰发迹之前两代人就已经举家搬进了京城,只是真正发达却是沾了崔舰的光。如今的三阳县老宅已经没有人住了,就留了两个老家仆看管门户,打理祠堂。
崔书宁和梁景过去先拜了祠堂,又去祖坟拜祭烧了纸。
崔书宁对这种迷信的事情不热衷,就是按部就班的走个过场,全了面子上的功夫,之后简单的用了个便饭两人就打道回府了。
梁景以前虽然也和她打过交道,但基本算是没单独相处过,虽然知道她的行事颇为利落并且别具一格,但是真正有了体会还是这次单独相约出行。
崔书宁的确是和他见过的其他女子都不一样,无论是大家闺秀还是当家主母,她是属于那种刚柔并济,做事收驰有度的,不会过分软弱依赖人,也不会太过强势压迫人。以前梁景只是通过捐粮那件事觉得她是个很大气又做事果断的人,但那只是对公和对外,这一次才真正意识到哪怕是私下相处,自家这个师妹也是挺不一样的。
可明明,在他的记忆里她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那时候的崔书宁虽然也不黏人和惹麻烦,但是过分强势霸道了,甚至有些事上还有点拧巴,可能是年龄和阅历的关系吧,并不懂得照顾别人的感受,相处起来其实并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