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书宁和人约的是在一家茶楼签契约,之后还要去衙门过手续。
这家茶楼的茶居然很不错,她就带着沈砚在这喝完了茶才下楼离开的,一边走一边回答桑珠的话:“我们又不准备在这里定居,那么多地雇人来种,那得多少庄头和账房才管得过来,当然是租出去了。”
横竖租出去,一年也就零零碎碎的进些散账。
桑珠觉得划不来,却不敢多说,只能背地里不住的给沈砚使眼色。
沈砚当然也觉得崔书宁卖掉京城的大部分生意转而把银子都砸在了买地上,这做法很有点没事儿找事儿。不过依着他对崔书宁的了解,去并不觉得这会是她一时兴起的瞎胡闹。
银子是她的银子,事情也是她的事情,他跟着她这一路出来都没有插嘴干涉过她,这时候也依旧缄口不言。
主仆一行拿着契约和地契去衙门过了手续,衙门经手的官员看着这一家子皮相好看着也不像是个傻子的一家子……
那眼神妥妥的就是在看冤大头。
桑珠被人瞧得抬不起头。
沈砚始终一张没有表情的脸,没有任何的情绪。
就唯他们家能当家做主的“真冤大头”崔书宁面有喜色,表情看上去十分之满意。
这就是个普通的小镇子,有人一下子包圆了他们镇子上近一半的良田,这几天买卖双方在讨价还价期间消息就传开了,差楼上契约刚刚落成,消息就又散了一波,于是衙门门口就挤了不少人扯着脖子看外地来的豪富败家子儿。
“嘿!当家做主的是个女眷,这穿得衣裳看着并不冗繁华贵,但一看就是好料子。”
“这不废话呢,要不是有钱能一下子砸了上千两来咱们这买了那么多田产?”
“有钱人的银子都能生银子,拿去做生意多好?你说他们买这么多田产作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