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一大圈,后又拘谨道:“按照章程规矩,崔氏夫人应该在列,但是咱们同僚,本官才多管闲事……若是侯爷觉得不方便的话,那就……”
顾泽手里拿着那份名录,目光定格在崔书宁的名字上。
他其实至今对那女人也无好感,只是莫名脑中画卷一闪,浮现出昨日混乱的街头上她受了惊吓,惊慌失措的模样。
她应该是对余皇后的死有阴影了。
顾泽暗暗提了口气,把名单交还回去:“多谢李大人特意来知会本侯,此事你们照规矩办就是,不过……据我所知崔氏的身子向来不大好,最近可能又卧病在床了。”
两人客气的互相告辞。
礼部尚书琢磨着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这是不想见着崔书宁在皇后葬礼上出现了。
回去之后特意把这事儿嘱咐了做事稳妥的下属去办,去畅园送信的人特意言明:“听说崔夫人卧病在床,不过照规矩您明日的确是应当入宫的,夫人若是身子不适去不成,一定记得在今天酉时前把陈情告假的帖子送去礼部,咱们好统计人数为明日灵堂上做好安排。”
话是这么说,可瞧着眼前永信侯这位前夫人红润的气色,好的不能再好的精气神儿,这人心里也是直骂娘。
睁眼说瞎话也不带这样的。
他面色没露出什么来。
崔书宁自然听出了他这番言语之间的刻意,客客气气的将他请出去之后,一转头沈砚就从后面的屋子里绕过屏风走过来。
家里有点什么事他就总爱凑热闹,就算不当面凑也必然要躲在暗处偷听。
崔书宁对他的出现也习以为常。
沈砚看她拿在手里的礼部文书,挑眉:“你去是不去?”
崔书宁晃了晃手里的东西,叹气:“我倒是不想去,可不想也得去啊。昨天咱们上街溜达,保不齐就被什么人给看见记在心里了。虽说我这种身份的人应该也不至于有大人物跟我过不去的,可是防患于未然吧,不就进宫几天么?去就去吧,省的节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