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子里杀过人也见了血,换成是她的话,就算清理打扫干净了也绝对会有阴影,可不敢再在这睡了。
沈砚事情办到一半被她打断,本来是该恼火的,可这会儿他却破天荒的一点也不觉得着急,下床穿了鞋就跟着她走了。
崔书宁出去警告了围观的下人不准把今夜的事拿出去说,然后就牵着手把沈砚领回了栖锦轩。
桑珠之前苦口婆心的劝说过,让她注意分寸,就算和沈砚之间也要避嫌。可今晚沈砚受了莫大惊吓,一声不吭的被崔书宁领回来,桑珠看着也觉得孩子真可怜,自然也就缄口不言了。
沈砚身上都的血,头发上也有。
崔书宁把他带回去就让桑珠赶紧去灶上多烧点热水给送过来。
沈砚一直没吭声。
崔书宁一肚子火,实在坐不住,就又让人去把欧阳简叫了过来,询问当时的情况:“夜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简嘴快,脱口就道:“那人是姓陆那女人的姘头,替自己女人出头呗……”
话音未落,就被沈砚甩了一记眼刀,顿时缩了下脖子。
崔书宁听得一愣,旁边的沈砚却恼了,终于开口,含混道:“我本来带他们进园子的时候就觉得他们背主倒戈的太痛快了些,所以夜里就让欧阳简过去睡在了我那,那人刚摸进房里就被反杀了,我身上的血是这莽夫撤剑时没注意。”
欧阳简当时其实就是尾随那刺客摸到沈砚屋里去的,人根本就是他自己解决的。
但是作为一个合格的好员工,老板当面甩过来的锅那必须愉快背下啊。
欧阳简抓了抓后脑勺以掩饰眼神乱飘的尴尬,“啊……我当时下意识……就……闪身太快,忘了小公子还在床上,所以血都溅他身上了。”
欧阳简绝对称得上是个高手,崔书宁相信他杀人如果有意要避开,绝对有能力不叫自己身上沾血。
所以,沈砚主仆的这套说辞,逻辑成立,她依旧没有多想。
她只是想了想,又问欧阳简:“死的那个跟陆星辞的事是另外两个招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