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欧阳简连忙点头。
那两个人其实什么也不知道,是被手下带走的另外两个人说起这人可能和陆星辞之间有点什么,手下本着宁可信其有的态度传了个信来,就没想到这人居然真就连夜动手了。
崔书宁没再多说,打发了欧阳简下去。
沈砚身上带着伤口,本来不该洗澡的,但是他弄了一头一脸的血,不洗洗崔书宁心里都跟着觉得难受。
桑珠以最快的速度烧了水送过来,给调进澡盆里。
沈砚要往屏风后面走,却被崔书宁拎回来,先押着他去旁边洗头发。
她虽然也没有伺候人的癖好,但是沈砚这熊孩子特别不好弄,根本不让旁人沾身,小元又是个不靠谱的,她都不放心把沈砚交给对方,现在也就她的厚脸皮能和沈砚死磕了。
他拆了沈砚的发髻,刚要把脑袋往水里按,却发现他头发又厚又多还挺长……
这不仅不好洗,一会儿晾也不好晾干,就转身去笸箩里翻了剪刀出来。
桑珠提着空水桶刚走到院子里就听见里面沈砚暴跳如雷的吼:“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崔书宁理由也很充分:“你父母早没了,谁还管你什么身体发肤,剪了剪了,以后经常洗头方便打理。”
里面应该是得掐起来,桑珠反正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管不了,提着水桶就走了。
崔书宁最终还是软硬兼施的给沈砚把头发去了一大半,帮着他洗了头发,又再三嘱咐他伤口别碰到水才把他打发去洗澡了。
沈砚洗了澡,随手拿过她挂在屏风上的一件浴袍穿上,晃到外间却发现她人没在。
反正这园子里除非是他故意放人进来,否则也不可能出什么事,他也懒得去找,就自来熟的去里屋床上躺下了。
头发湿的,有点难受,他一时也没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