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八十一天的养血,丹药终于炼制成功,而且是十分的成功,齐与晟举着酒杯,站立着的脚部举着被子的手指穿着衣服的身子戴着冠冕的头,哪儿哪儿都在承受着剧烈的疼痛。
可他看到那光光亮的药丸,仍然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喝下三杯,那本该迷醉人的上好宫廷酒也变成了灼烧着他的喉咙的烈火,疼的他眼泪都出来了。
齐与晟手中的酒杯“啪!”地下子摔在了地上,有些站不稳,月江流知道现如今面前这个男人作什么都是在承受巨大的折磨,站起身就想要扶一把。
“月……宗主。”齐与晟却推开他的手,胳膊撑在卓边缘才能稳住身子,像是办了件十分开心的事情,比看到国家上道都还要高兴,摇晃着另一只手,“朕今天……心情好!”
“等七天后,小匡服了解药……你们就,带他离开吧!”
月江流沉这脸说齐与晟你喝多了,别发疯!齐与晟倒头在那象征着最高权力的王座上,一只手捂着额头,笑了两嗓子,突然指尖就淌出两滴泪,
“我现在才知道,我和尹小匡终究是有缘没那个分……”
你看这天下,因为两个姓氏的恩怨,死了多少人,流了多少血,到头来就剩下我和他了。他杀了我父亲这个结会一辈子跟随在我和他之间,只要我俩人都活着,它就存在……我真的真的很爱他,这种爱在杀至亲之仇面前却成了枷锁。
其实那些事我是可以释怀的,我很贱吧,尹小匡都杀了我父亲我还那么爱他,但是你杀我我杀你要是一直这么螺旋下去,那这仇恨几代人都不会了结。既然都已经结束了,就到尹小匡手里为止吧……可小匡、小匡他走不出这个困境了……
“他在我身边,总是求着我让我杀了他,不杀他往死里折磨他他才能心里舒服。我不愿意看着他这么痛苦,如果我的爱对他来说是困住他活下去带着荆棘的藤蔓,我为什么还要留着他,为什么还要在他面前让他痛苦!”
齐与晟扶着额头的手垂落,眼睛红红的,
“这些道理,为什么我现在才想明白……”
月江流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说话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他只能答应。
可能让他带尹小匡走,给尹小匡再一次消去过往的所有记忆,才是对齐与晟和尹小匡两个人最好的归宿。
“……好。”月江流举杯,自己饮下一盏烈酒,“月某答应陛下!”
“往后余生,一定会让尹小公子幸福快乐地活着!”
“你们这一次……”齐与晟抬起头,嘴角扬起一个淡淡的笑,“可别再是什么算计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