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咯咯的响声在这时传来。
沈苏溪竖起耳朵。
像是行李箱轮子摩擦地面的声音。
多半是隔壁那个只能在晚上,才有蓬勃生命气息的女人回来了。
算算日子,自己似乎已经半个月没见到她了。
沈苏溪一个激灵,也不管江瑾舟的前列腺毛病放在协和医院有没有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可能性,匆匆撂下一句“隔壁的小婊砸回来了,姑奶奶我这就去教她做人”后,掐断电话。
推开门的瞬间,柳依兰的半边轮子正卡在门槛上。
听见动静,她顿了顿,三秒内手臂依旧维持着拖拽的姿势。
趁她愣神的间隙,沈苏溪趿拉着拖鞋,一脚踩在过道的废物纸板上,又抬起另一只脚,抵死在门上。
柳依兰睨她一眼没说话,把行李箱收进屋子后,叠着双臂,用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审视她。
“有事?”
“一些小事。”
沈苏溪靠墙笑盈盈地说。
柳依兰细长眉梢一挑,有点不耐烦的催促意味。
沈苏溪借机正儿八经地跟她聊起了鸡毛蒜皮的那些事。
包括到处乱扔的快递盒,希望她能好好收拾收拾,别到时候把自己的康庄大道给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