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人玩的份,迟早是要还的。
不过他这些错觉来得快去得也快,不多时就摘了个干净。
他把茶盏放回桌上,若无其事地想去拿回自己原来的那只,但他手都还没伸出去,就见晏暄更是气定神闲,拿着他原先用的茶盏放到嘴边抿了一口。
“……”半晌后,岑远心道:罢了。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晏暄喝完茶,就将茶盏放回桌上,顺手往岑远碗里布了些菜。
“早晨殿下不是还答应过。”他道。
岑远下意识反驳:“答应过什么?”
话刚出口,他便回想起来——早晨晏暄就让他今天别喝酒了,他可是还应了一声的,只不过这短暂的对话被淹没在他的不自在下,瞬间就被丢到不知哪儿的角落去了。
他自知理亏,只得转移视线执起筷,吃着被夹到碗里的菜。
以前他随性惯了,也没什么食不语的习惯,因此此时嘴里还含着菜,就只握拳抵在唇前,用着沉闷且含糊不清的声音顾左右而言他:“那你方才还答应过替我去交谈的,结果还不是得我亲自出马。”
说罢,他看了眼面前的菜,朝离他较远的一碟豆腐抬了抬下巴。
晏暄换了银勺,去舀了勺豆腐回来,压着声音道:“你把自己折腾得太累了。”
岑远动作一顿,一口还没吞咽下去的菜聚集在嘴巴一边,硬生生顶出个令人爱惜的弧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