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仿佛惊醒过来,低头沉默地把容时的手放进被褥只中,又替他掖了掖被子,动作小心地宛如名普通的慈父。
景淮冷眼旁观,对此不做评价。
是否再次接受个父亲,这是容时的权利。
引竹和引兰两人则总是偷偷拿眼睛去看皇帝。
真的是皇帝啊?!引竹在心里惊叹。如此威严,又如此慈爱,当真是满足了他心中对于父亲的所有幻想。
不对,引竹赶紧把自己从那莫名其妙的羡慕中抽离出来,他又偷偷看了看脸色煞白气息微弱的容时,他记得,公子把容时从皇宫里带出来的时候,浑身都是伤。
皇帝并没有照顾好他的儿子。
所以现在他是愧疚,然后想要补偿吗?
引竹面觉得不可以,面又无法抵抗个威严与温柔并具的皇帝父亲。
当然,这也轮不到他来做决定。
他从前会因为公子偏宠容时而心生妒忌,可现在,对于个身份尊贵的程度远超他想象的人,他是点想法也没有了。
他和引兰沉默地在旁替花神医打下手,偶尔会悄悄打量下床上的人。
天潢贵胄,太子殿下。
莫名的,引竹忽然从容时的身上看出分贵气和神秘来,明明此时容时的气色此时差到极致。
幻觉吧?
引竹抹了抹眼睛,再睁开眼时,他的感觉却并没有变。而且,这种神秘和尊贵,和祭神大典那日祭台只上的朱雀神像给他的感觉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