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
景淮目光看向钩月夫人。
钩月夫人忽然感到脊背发凉,感觉自己像是被看透了一切一样,不觉越发慌乱。
“臣要说的是,”景淮平地起惊雷,“三皇子并非陛下骨肉。”
钩月夫人大惊失色,顾不上哭得好看,抱着皇帝的腿就直喊冤枉,又怒指景淮含血喷人,形态若市井泼妇。
“倘若不信,可以滴血验亲。”
钩月夫人怒极攻心:“景淮,你为何要污蔑于我!”
景淮没有说话,皇帝平静了些许的声音在钩月夫人的头顶响起:“验。”
景淮退后两步,看着皇帝召来太医,又令宫人将刚刚离开的三皇子带了回来,行滴血验亲之事。
凛冽的寒风吹过,吹灭了几盏疯狂摇曳的灯笼。周围的光线暗了些许。
半晌的死寂过后,钩月夫人彻底跌坐在地,面容绝望,然后被皇帝一脚踹倒在地。
正在此时,禁卫首领来报,从望泉宫内搜出了巫蛊人偶,上面贴着皇帝的生辰八字,还有两根银针扎在巫蛊人偶的头上。
景淮道:“想必,这就是陛下头疾的原因了。”
“朕问你,你究竟是如何得知这些的?”
景淮重复了一遍先前的答案:“卦象。”
“卦象显示,陛下的六位皇子之中,有一位是假皇子。又观钩月夫人是不忠不义不贞的面相,便知晓三皇子有假。”
皇帝却忽然拧眉:“你说六位皇子,只有一位是假的?”
他特地重读了“只有一位”四个字,电光火石间,景淮明白了,明白为何皇帝定姜氏之罪如此草率,又为何对容时的态度急转直下,盖因他认为容时并不是他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