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等她给你看伤口吗?你配吗?”
“你还在等什么?等着眼睁睁看着她离开吗?你这个懦弱无能的东西。”
温斯年在心里同他对骂,他声嘶力竭用尽了疾言厉色,却有那么一丝力不从心。
他觉得,他在强词狡辩。
他甚至觉得,那个混蛋恶魔说的是对的。
她会离开的。
温斯年绷紧了面容,他低咬着牙关,倒不是身上的伤有什么疼,可是他却只想咬紧牙关罢了。
他用药棉沾了点活血化瘀的药酒,抬手间目光低敛什么也不去看,什么也不用去想,可是他的手抬到一半的时候,手里面的药棉被人夺了过去。
跟着床榻微微低沉,丛笑笑坐到了他的身边。
他一呼一吸顿了顿,心口停了跳动,也忘了在夺回药棉,却已经感觉到那沾着药酒的棉揉在身上的软。
有点痒的。
他重新咬紧牙关,却统统跟先前的不同了。
丛笑笑手上的动作很轻很轻,她几乎不敢真正用药棉挨到温斯年的身体。
她顾不得去看他腰际缠绕凶狠的纹身了,当她看清楚温斯年身上那些新的淤青还有那些旧的瘢痕——她手抖着呢。
旧伤成年已久在身上烙下了刻骨的印记,有大半些都隐匿在温斯年的那个凶狠纹身里面,其余裸露的肌肤稍微好一些,但是也有细细的浅痕。
这分明是被虐待过的痕迹,而且年代追溯其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