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脱了上衣,赤裸地展现在丛笑笑面前。

他就那样盯着他,目光中是说不出的冷淡疏离,像是第一天在天目公馆的那个水泥房子里面,他孤高冷傲不可一世。

他是一个总能突然抽离之前所有的热情,也总能瞬间冷淡得像个从未相识的陌生人。

温斯年半挑着唇,他忘记了其实他身上没有带烟,虚摸了一下裤袋然后发现什么都没有,心里莫名空了一下,连唇上的戏谑之色镀上了层淡漠。

丛笑笑猜想温斯年爱抽烟的毛病应该是他少年时候养成的习惯,以至于现在成了一种心理依赖。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现,每当温斯年想吸烟的时候会变得沉默疏离,仿佛要隔绝整个世界。

他不需要任何人陪伴打扰,他需要那一根指间萦绕的烟丝而已。

香烟是男人寂寞的情人。

丛笑笑已经有无数次会设想一个情景,在一个黑暗的屋子里面,除了温斯年以外没有任何人。

在那个地方不分昼夜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没有人会打扰他没有人会陪伴他。

在那个地方只有一根接一根数不清的烟气萦绕着温斯年,满地的烟蒂吞噬着他的心。

每次想到这样的场景,丛笑笑的心里就会很不好受。

她不想让温斯年抽烟,可是当看见他虚空摸着裤袋却一无所获时候的样子,她突然很想现在此时此刻就能立刻变出来一根烟给他。

她心底道:“斯年啊,抽根烟,抽根烟就不痛了。”

在丛笑笑的沉默中,温斯年避开了她探究的眼神,他打开了药箱坐在床沿边,也不想再看她。

心底里面有一个强烈的声音在叫嚣,这声音燃着他久未有过的怒火,那个狂肆的恶魔在嘲笑他。

“看吧,傻子,那个姑娘害怕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