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通了,展展既然是她弄丢的,那接下来的日子她陪着温斯年一起去找展展回来。
可就是这个角度,她第一次站得比温斯年高,他抬头这么看着她的时候,她居然很想过去抱一抱他。
温斯年啊,你的心痛不痛呢?
你怎么那么瘦,你怎么头顶上都有了几根白头发。
可是她忍住了,双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裙角才忍住这个冲动的动作。她和温斯年只见,还远远没够那一步。尽管现在她也说不清楚他们究竟到了哪一步。
温斯年柱了拐杖,那根黑木杖雕花唯美做工精致,可是在丛笑笑眼里还是那么刺目。
他站起来的时候先用拐杖撑着自己半个身子重量,然后左腿猛地用力带动右腿。这个马路边太矮了,他坐下来再起来的话,要么就地用一个类似于爬起来的低微动作才能好过,若要让他等同于常人一般轻轻松松站起来是很难的。
丛笑笑有点后悔刚才选择这个地方呆着,在温斯年发力站起来的瞬间,她伸出了手扶了上去。
她知道温斯年是很介意这个扶的动作,他心里面被他自己垒砌一道很高的堡垒,不可逾越侵犯。
他就着她的力量站稳,扶好拐杖,居然一句话没说,连眉头也没皱一下。
她以为他会松开她的手了,可是温斯年却没有。
他很自然地依赖着她的力量然后一路走回到车旁边,阿毛一直在车门边站着等他们。
“嗨,你好,我们见过的。”阿毛扬了扬手打招呼,一看就是个外向乐天派。
丛笑笑也像他招手笑:“我记得你的。”
阿毛给温斯年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刚想帮他接过拐杖,却见他脚步没停直接错了过去。
温斯年拉开了后座的车门,然后示意丛笑笑先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