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还是撕破脸了,许清清一时间也有点儿感叹,她做了那么久的小伏低,躲了那么久的冲突,最终还是没保住安稳的生活。
但是感叹归感叹,她的胳膊抬得很稳。
阴冽持着打火机的动作也挺稳,怔愣了片刻后,稍稍歪了歪脑袋,把嘴里的烟凑近,手指微动,“哧”的一声,火光明灭。
他慢慢地吸了一口,在烟雾中似笑非笑,没有抬头,声音低低的,“你用我给你的枪,指着我?”
许清清拿出以前在游乐园射|击气球的架势,认真瞄准着某人饱满的额头,说道:“嗯,我也很不好意思,所谓拿人手短,但是现在,请你先去开门。”
句句不离开门,句句都是要走。阴冽的眼眸已经红了,不知道是酒精烧红的还是别的原因,他冷了脸。
“给你枪,不是让你这样用的。”
“我怎么使用,不用你管,开门。”
“里面的子弹不多,只有五颗,这么浪费可不好。”
“是不是浪费我心里有数,还是要感谢你的赠与,请开门。”
“我没有钥匙,管家拿着呢。”
“……”
真是个难搞的对手,太他妈应对自如了!
她都没想到枪已经指着脑袋了,这人还能将事情推出去,而且不得不说推得是真好:推到管家身上,那就没有他的事了,这把枪也就失去了作用。
因此现在成了许清清十分被动,如果她去找管家的话,期间变数太多,这个牲口逮到机会不可能不报复,可是不去找的话,她出不去。
而她甚至还不能判断这件事的真实性,到底钥匙在不在管家身上,真的在,或者根本就是个谎言。
许清清咬紧了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