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冽一脸嘲讽,“朋友?是小情人吧,这么晚出去,啧啧,你们小小年纪还挺会玩儿。”
小、情、人?许清清怒火冲天,脑袋里轰的一下炸了,丝毫不再客气,笑容里都是恶意:
“找小情人我可不敢,我是谁呀,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私生女,寄人篱下,缩头缩尾,就我这胆子哪敢做这种事呢,可比不得您,您都是直接在这家里面约会,话说起来,餐厅里的美人献身之景美不美啊?要论会玩儿,还是你们大人厉害呢。”
语毕,整个客厅静到极点,落针可闻。
许清清站在那儿,不退不畏,傲然挺拔。她真的不是什么不善言辞之人,只不过一般不爱计较而已。她也有底线,讽刺她可以,可如果几次三番奚落她的朋友,那再佛系的人也咽不下这口气。
在她说完后,沙发上的男人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儿,微微眯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半晌,阴冽轻轻笑了下。
第一次,他被用那种事来攻击,这还是第一次。
大多时候,人们都是骂他野种、白眼儿狼、人渣之类的,还是头一次有人讽刺他“会玩儿”。
他把酒杯放到前面桌上,从裤子口袋里掏烟,顺便接着许清清的话道:“那算什么玩儿,你是没见过好玩儿的,感兴趣的话,下次可以带你一起。”
一起你dygwbd!
许清清瞪着他,趁着他掏烟的时候,迅速把手伸进大衣的兜里,也掏出了一样东西——
银白色,金属质感,精巧,反射着头顶上水晶灯的亮光,无比悍厉。
她抬起了胳膊。
银光划过眼前,阴冽正在点烟的动作怔然顿住,眼神变幻。
许清清冷着脸,“我不想和你一起玩儿,我也不想再和你聊天了,放我出去,否则你以后可能就没机会玩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