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蘅坐在电磁炉旁边的椅子上,左手捏着两包方便面,右手捧着一颗鸡蛋——小心翼翼的,生怕失手捏碎了。而他坐在床边,打着赤膊,神情平静得近乎淡漠。
水还没开,眼下实在无事可做。各自安静了一会儿,唐蘅没话找话地问:“这房子一个月多少钱?”
“两百。”
“那还……挺便宜。”
他“嗯”一声,没接话。
又是这样。唐蘅很难描述这种感觉,但他知道,这人是抵触他的。虽然他还是跟他来了他家,他们一起坐在这闷热的房间里等水烧开,待会儿还要一起吃泡面——但他是抵触他的,他能感觉到。
为什么?因为他害他受伤了?倒也的确是这样。
唐蘅低声说:“今天谢谢你了。”
“不客气。”
“我说真的,如果你不在……我那吉他肯定被砸了。”
“嗯,下次小心。”
“你不问为什么吗?”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我要护着吉他。”
“很贵吧。”
“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