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祁言仍然在鼓捣机器,那个机器比他手掌大不了多少, 总共没几个按钮, 被他来来回回的按, “不过不是她跟我说的, 是她跟她老公说的, 然后她老公托岑臻帮忙买, 我听到了, 就顺便给你也买一个。”

他声音不大, 宽大的身形委屈巴巴地蹲在角落里嘟囔解释, 让人看了心里软绵绵的,好像陷进去一块白。

程以岁趿着拖鞋,朝他走过去, 蹲在沈祁言面前,两只胳膊窝在腿里,一只手捧着玻璃杯, 另一手伸出食指挑起他的下巴,让他把视线放在她脸上。

沈祁言:“我以后不……”

程以岁笑了笑, 没等他说完,倾身把自己送上去,吻了他一下:“没关系的,想跟谁说话都可以, 按照你舒服的方式活着就好。”

沈祁言舌尖抵着下牙,散漫地磨了好久,淡淡地笑了一声。

暖灯照在他乌黑的眼珠上,纯净到不谙世事的眼睛里,只有她。

心无旁骛,令人悸动不止。

程以岁依依不舍的起身,把水杯放进洗碗机,出来后跟他说:“你就别回你那了,空荡荡的,也就你胆儿大,睡着不害怕。”

沈祁言也起来,把机器里的水倒了,随手放到浴室的架子上,手刚放下来,犹豫一下又抬起来,把机器放到一个矮一点的位置:“那我今晚住哪?”

程以岁眼神看了一眼卧室:“跟我住?”

她把视线收回来,后知后觉自己这话怎么跟逼良为娼似的。

与她相反的是纯良的沈祁言,他摇了摇头,克制道:“我睡沙发吧。”

程以岁吸了一口气,心说这小崽子还挺纯。

下一秒,纯洁崽说:“我怕我又弄疼你。”

“……”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还,又?

这复杂一语双关,她没明白他具体指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