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结合祁雨荷对他所做的种种,沈祁言从有记忆以来,对爱这个字眼就有巨大偏差。
辱骂是爱,把他扒光了扔到结冰的路边是爱,把他的饭碗打碎,三天不让他吃饭也是爱。
而爱是美好的,是温暖的。
他应该爱人。
……
祁雨荷从沈祁言身边路过时,他手腕微微用力,篮球回弹的幅度瞬间拔高。
她眼看着那颗破球就快要比她还高,吓得往旁边绕了两步。
而沈祁言身形纹丝不动,在球落下时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勾,用掌心稳稳地接住。
他很清楚,如今他们之间淡薄的母子关系,靠的是这颗球来维持。
因为有球,就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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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祁雨荷进了房间关了窗户,程以岁也转身回到屋子里,整个身子贴到暖气上缓解冷意。
原来这就是,她处心积虑想让她听见的。
想让她听到,他没有结婚的打算,也在她面前彰显母亲在沈祁言心里的地位。
所以,沈祁言在她心里算是什么呢?
他的喜好,他的情感,在她这个做妈妈的人心中,重要吗?
程以岁盯着地板发了一会儿呆,直到手机响起来。
【sqy:还需要我吗?】
不是通知她“我好了”,也不是直接问“你现在在哪”,而是小心翼翼地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