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训练馆门口的石柱底下,有一只嘴边啼血,看上去刚冻死不久的土灰色小鸟。
他收回视线,喉结滚了一下,对电话那头说:“对不起。”
程以岁微微皱了下眉头。
凉风像是穿过了沈祁言的嗓子,让他的声音更加疏离:“以后我和他的事情,我会记得,不会让他再烦你了。”
他的回答可真认真。
认真到,好像在急着和她撇清关系。
程以岁本来悬在半空的胳膊,“啪嗒”一声落进水里,激起了一小片水花。
水花很快落下,又消失在水里。
胳膊虚浮地半飘半垂在身侧,程以岁有些恍惚,是她说错话了吗?
本来是想逗他的,怎么他的反应跟她想象中的差那么远?
莫名的,她忽然想到了祁桥说的那句话。
——“他那么自卑”。
“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