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时的翰林院,还没有到点卯的时候。
谢霁清过了婚假那几日,就按律继续来翰林院了。这里藏书之丰富,众人知识之广博,确实是个做学问的好地方。
但也不乏好事之徒,明里暗里地说一些酸话,一面瞧不起谢霁清堂堂探花要尚公主,一面又嫉妒他年纪轻轻就得入圣上的眼,让陛下连皇女都嫁给他了。
“谢驸马近来在翰林院还待得惯吗?哎呀我们这里清苦啊,恐怕是比不得公主府里的锦衣玉食啊,恐怕是怠慢你了。”
谢霁清扫了一眼说话的那人:“待得惯,不必如此。”
那人脸上就有些挂不住:“听闻谢驸马是对乐安公主一见钟情,才写了美人诗向陛下求娶,想必成婚后也是感情甚笃吧?怎得除了大婚之时,也从未见过乐安公主和谢驸马一道出现啊?永昌公主倒是和劳驸马形影不离,十分恩爱,莫不是你这冷淡的性子为乐安公主所不喜吧?照我说呀,大丈夫能屈能伸,该低头的时候自然也要低头……”
“我与公主夫妇如何,又何必要让你知道?”
谢霁清啪地一声合上书本,淡淡地说:“你若闲来无事,也不必在此了,去寻个茶楼当茶博士也未尝不可。”
说完就拂袖而去。
这是嘲讽他长舌不如去说故事,那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好一阵才忍下来,还安慰自己这是个驸马自家惹不起就算了。
眼看就要点卯,不如收拾收拾回家吃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