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就在酒店的宴会厅举行。
整个过程南棠好几次提醒自己专注工作,却仍然不受控制地不断走神。中途休息时,她到外面买了一瓶矿泉水,站在寒冷的室外一口气喝完也无济于事。
好不容易熬到会议结束。
南棠在电梯里拿出手机,盯着通讯录里何凯的名字,思考要不要破坏承诺,先打电话跟何凯问清楚。
站在她身旁的温语冬说:“等会儿回了房间别磨蹭,换好衣服就去晚宴了。”
南棠想了想,说:“晚宴我就不去了。”
温语冬瞪大眼睛:“开玩笑吧?这么重要的场合你怎么能缺席?”
南棠放下手机:“我有点不舒服。”
电梯门在此时打开,温语冬很有绅士风度地让南棠先出去,然后紧随其后追问道:“你今天怎么回事,我感觉从早上看到你的第一眼开始,你就很不对劲。”
南棠停下脚步:“是吗?”
“你还问我?”温语冬夸张地摊开双手,“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自己看看好吗?你就差把‘焦虑’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南棠愣了愣,意识到自己从昨晚开始确实很焦虑。
上一次出现这种感觉,还是在池焰录口供失去联系的那天。
她轻轻咬了下嘴唇,承认道:“你说得对,我很不对劲。”
温语冬一头雾水,见她已经转身走向房间,便在后面叫住她问:“晚宴确定不来?”
“不来。”南棠刷开房门,语气认真,“我在等一个很重要的电话。”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南棠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看着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