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转身给那人一巴掌:“喝多了就知道胡说八道。”
他回过头,朝池焰笑得挤出几道皱纹说,“他没别的意思。就是上回我们去宁平的时候,有个傻逼吓到了想跑,给我们惹了点麻烦,所以才多问几句。”
池焰拎着酒瓶灌了一口,才饶有兴致地扬扬下巴:“说来听听。”
老陈见他是真感兴趣,便捋起袖子凑近了些。
原来他们上回去无名贵族墓的时候开局不利,炸墓穴口时出了点意外,离得最近的那个差点被炸断一只手。
“我们以前都有人带队,这次自己上,就在宁平找了个考古队的人来挖土。那傻逼当场就吓破了胆,屁滚尿流地说不干了。小老板你说,这世上哪有答应了又反悔的事呢?不过也活该他倒霉,本来我们只想揍他一顿让他老实点,结果他自己抽出把刀来吓我们,那不是主动给我们递刀子吗?”
池焰目光扫过老陈写满得意的脸,问:“然后呢?杀了?”
老陈眯起本就不大的眼睛,点了点头。
池焰没说话,仰头喝掉小半瓶酒后,才一把勾过老陈的肩膀,低声说:“忘了跟你说,我不太喜欢见血。回头再遇到什么事,你忍着点,出来之后我看不见的地方,你随意。”
老陈嘿嘿笑了几声:“我懂我懂,怎么也得给小老板一个面子,有事出来再解决。”
池焰松开手,也低声笑了笑。
·
这一晚,南棠一直没有等到池焰的电话。
她在酒店辗转反侧一整晚,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勉强睡了一会儿。
醒来后,她第一时间查看手机,也依旧没有动静。
眼看会议即将开始,南棠只能顶着烦躁的情绪下床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