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珩咬了咬牙。他最该怪的人,只有他自己。
“你们先出去吧。”还没来得及走远,就因为简珩通话时的异样折回来的韩彻,对着一屋子的人说。
保镖颔首出去。
天光渐亮,却不知道今天的日光,能不能看得到头。
韩彻拿过自己的电话。
“阿彻,别报警,”摁住他拨号的手,简珩话音极低,默了许久,近似央求,“我赌不起。”
韩彻闻言,指节攥紧手机,咬牙甩开他的手,克制不住喝道:“那你就拿你自己去赌?!简泽恩能做出这一步,你以为他对你还会念着那点血脉亲情吗?!你觉得你赌得赢?!”
简珩垂睫,侧颊凹了凹,没说话,更没反驳。
毕竟,就算那个人没有做到这一步,也从没对他念过什么所谓的血脉亲情。
在那个人眼里,简瑜、简知瑾、他,无一例外不是工具。所有的用途,无非是不是趁手而已。
见他神色,韩彻眼眶红热,忍不住颤声说:“简珩,你的命就不是命?”
喉结微动,咽下喉间哽意,简珩没回答他的问题,只说:“等她回来,以后……帮我护着她些。”
“你他妈别给我说这些!”韩彻咬牙,红着眼看他,“你敢去赌,就给我赢了回来。我没有明知道会输还去赌的傻逼兄弟。”
“阿彻,”鼻腔酸涩,简珩弯了弯唇,没应他,只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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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机停在云省山林里,三个男人带着她下了飞机,换坐了一辆早就在原地待命的军用吉普,在她脑袋上蒙了块黑布,往挝国边境开去。
数小时的车程后,洛橙重新被拖下车,关进一间带卫生间的封闭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