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点吸入式麻醉剂的药效褪了七八成,脑袋仍旧有昏沉的痛意。掐了掐指节,倒是已经有了知觉,只是俩手被反捆在了身后。
不动声色地挣了挣,毫无余地。
对她眼里瞬间的清明,那寸头倒是有些意外。笑了笑,把她扶坐起来。没用她问,就“好心”提醒:“洛小姐,我们现在去云省,放心吧,简先生一定会来救你的。”
反绑在身后的拳攥了攥,洛橙看向他,嗓音干哑地故意问:“他为什么要来救我?”
“你和她说这么多做什么?”掩面的男人沉沉出声打断。
看似好说话的寸头摊手耸了耸肩:“晏先生不是吩咐过,她问什么就回答吗?况且,”寸头笑嘻嘻地看向洛橙,“我还是洛小姐的歌迷呢,当然要好好照顾她。”
只是说完,寸头也没再回答她的问题,安静闭了嘴。
知道不会再从这人口中知道什么,洛橙靠着椅背闭上眼睛。心跳同螺旋桨的声音一样轰鸣混乱,却还是咬牙,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当然不会以为这些是什么好人,只是如今的形势,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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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怀是用洛橙的手机和他联系的。
目的极明确,三天时间,替简泽恩海外的账户准备好足够掏空泽泰的资金。三天后,带着准备好的东西,拿他自己来换人。
“简先生,对不起。”办公室内站在身前的一排保镖,领头那位自责道,“我们不知道简家老宅还有通到半山的地道,我们一直在外面守着,没有人出来过。接到电话进去的时候,简泽恩和晏怀都已经不在了。”
简珩垂睫没说话。此刻再去责怪任何人都毫无意义。况且,连他都不知道,那人早给自己留了后路。
也是,他从没被全然信任过,他早就知道的。
安排接送洛橙的保镖兼司机,此刻也受了伤在医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