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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野瞧见那袋口有血渍,可怀里的小猫儿身上却找不到伤口,于是便道:“劳将军查一查他身上是否有伤。”

苏靖才要动手,便见那小宦又往衣裳里缩了缩,眼一红,眼眶里就滚出了两滴泪来:“陛下,奴婢冤枉啊,奴婢今晨哪儿都没去,不信你问鸣鹤,他从外头回来时我还出屋来找过他说话呢。”

他这一言一句,撇清了自己的关系不说,还反咬了曹鸣鹤一口,指出今晨没好好在院里待着的人是他才对。

苏靖没理会他的辩解,依令开始搜他的身,果然在他右手掌上找到了一处伤,还缠裹着厚厚的白纱布,不肯以示人。

他面上是泫然欲泣、梨花带雨的,可苏将军压根不知道怜香惜玉这四字该怎么写,他非要藏藏掖掖地不肯给人看,苏靖就干脆下了狠劲,捉住了他的手腕拉起来。

坐在上首的裴野冷声道:“把纱布拆了。”

苏靖立即上手去扯那纱布。

枫灵此刻已乱得是六神无主了,哭着求饶道:“这伤是方才不慎让钉子给扎了,这不是……”

可等那纱布被扯下来后,他便无话可说了,那两处被尖锐的犬牙扎出来的血洞很深,显然是发了狠咬下的,他也没处去找两颗这样对称的钉子来。

而后排的一列整齐的牙印,更是昭然若揭。

“小猫儿溺水的事没外传吧?”裴野似笑非笑地睨着他,“可你怎么一来就知道自己犯的是什么罪了?”

枫灵被他问的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应答。

他哭哭啼啼的,听得裴野很是心烦。

皇帝收了那又浅又薄的笑意,冷声道:“不想挨打的话就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