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琼曳不愿意做飞蛾,也不愿意被装盘上桌。
所以她选择了逃离。
在和陈厌分手之后,她不止一次地想,自己或许不会被原谅。
也不值得被原谅。
但那个少年还是默默地成长,从一颗野草转眼就成了参天大树,跑到她面前。
藤蔓缠住她的脚腕,树叶遮挡她的双眼,嘴上说着惩罚,却只是安静地站在她身边。
或者,只是想让她克服恐惧,站在自己身边。
但琼曳没有做到。
随着时间流逝,年岁一年接着一年的增长,她的恐惧有增无减。
她扯掉藤蔓,拂去叶片,日复一日。
最后这棵树终于说,它放弃了。
它可以去寻找更好的归宿了。
比自己更年轻的、更甜美的、更主动的,赤诚直接地去表达爱意的。
而不是拐弯抹角、崎岖迂回、词不达意。
她已经自私过一次,不能再自私第二次了。
“……前辈?”楚冬阳细细的一声呼唤叫回琼曳的思绪。
琼曳喝了口冰水,试图用冰块的凉意来掩盖胸中的焦躁不安。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她艰难说出,仿佛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如果你想的话。”
楚冬阳反应了一瞬,然后露出惊喜的表情:“真的吗?前辈真的可以帮我吗?”
自然,他们的对话都是极力的小声,远处的摄像头并不能录制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