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楚歌正跟一旁的郑淮攀谈,陈厌坐在一边,沉默地喝着杯子里的酒液。
五年前,他的肩背还远没有这么宽阔有力,琼曳想。
那时的陈厌细细瘦瘦,穿着宽松的校服,孤身往校门口一站,执拗阴暗的眉眼写满了盛大的孤独。
一个骨子里刻着冷漠疏离的少年,偏偏将心掏给了动机不纯的姐姐。
琼曳其实早就知道陈厌对她的感情已经超越了当时所谓的“玩玩”,但她没有点破。
这是于一种残忍的自私,她也的确付出了相应的代价。
那年她在剧组拍戏,接到消息说京郊发生连续入室抢劫杀人案。
新闻上的地点显示,就是陈厌所住的学区房。
当天,陈厌的电话关机。
琼曳戏都没拍完,请假飞奔出的剧组,一路油门点到底,闯红灯赶到的京郊。
就在她穿着高跟鞋爬楼梯跑上十楼,站在那间小公寓门口气喘吁吁的时候。
琼曳才意识到,自己这次,似乎玩得有些过火了。
陈厌自然没有在房间里,他彼时在超市买菜。
回到公寓,就看见琼曳坐在门前。
蓬松的长发披散,头埋在膝盖之间,地上五六个烟头,手上是没抽完的烟。
那晚琼曳没有留下。
第二个月,她就和陈厌提了分手。
就像陈厌说得那样,自己或许是恐惧的。
恐惧他们这种不容于世的关系中那种真实的浓烈的爱。
它那样耀眼,就像火光,像鱼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