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
宋渺一关门,看到立在后面的行李箱,动作凝滞了一瞬,状似不经意地问:“唐芋去哪儿了?”
“办出院。”
“”
阿呜不似同年龄的其他孩子,天生便对人的情绪转换十分敏感,察觉宋渺的沉默,她颇有些幸灾乐祸,翻了个身,拄着脸趴在床上:“让你不承认自己喜欢姐姐,偏要为了脸面,画蛇添足地加个‘过’字,把人气跑了吧?哼哼,我看你现在要怎么办。”
宋渺没说话,沉默片刻后,认真道:“倒不是为了什么脸面。”
“那是什么?”
“陆燃说有个词叫,欲擒故纵。”
“”
这回沉默的人换成了阿呜,小姑娘眉头拧成个死结,震惊中掺杂了一丝显而易见的嫌弃。
“宋医生,这个朋友可以不要了。”
“”
-
唐芋办完退院手续,实在地捏着那个薄薄的病历本时,突然生出一种无奈的脱力感。
来这一趟,折腾了小半个月,平白丢了工作,到底是什么也没获得,什么变化都没有。
来时有雪,走的时候好像更大了。
唐芋转头望向玻璃窗外,漫天纷飞的飘雪,寂静无声地吞噬万物。
冬天真的好冷。
她悄无声息地叹了口气,这声叹息连她自己也没能察觉,抬脚走进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