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天色看,这人神色已经完全严肃了,唇上干涸的血迹斑驳,给这张完美如上好瓷器的脸带来一丝突兀的瑕疵。
活该!明知毫无悔意,心猿意马了一瞬才又正色听他讲。
容问扶着他肩膀将他拉近,表情极认真,“我知道你此番肯定会带着那个沙织小孩……你可不可以答应我,离她远一点。”
他还是怀疑阿巳。
明知确实打算带着阿巳的,一来留她在此地他不放心,二来自从发现容问对阿巳的忌惮后他也有些疑虑,把她丢给那群沙匪也不妥当,不如直接带着。
“好,我答应你。”他想也没想,点了点头。
容问一愣,转而吻上他眼角,耳侧,声音含混不清,“你不问我为什么?”
他一巴掌轻拍开他,“玩上瘾了?”
没拍开,这人还是揽着他,吻了一下唇角,“没玩儿。”
明知一怔。
“我信你。”他低声说着,退开了一些距离,眼睛半垂。
“爷,你嘴怎么了?”伊迪哈牵着一匹马,憨头憨脑的问。
天色已经亮的差不多了,几人便商量着启程。
天亮也就意味着大家都看见了不过一个时辰前还完好无损的容问此刻却挂了彩,还是嘴唇。
慕同尘自是当作没看见,但伊迪哈是个直脑袋人,欲言又止半天,终是没捱过心中的好奇,开了口。
问完只感到周围一阵寂静,没有人理会他。
容问更不会回答他,只是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眼睛却看的是明知。
伊迪哈也看着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