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拉,求您帮帮我!救救我的阿罕塔!他……我叫不醒他了!他不能死!真主啊,我的儿子做错了什么……”
女人泣不成声,悲戚的哽咽让人不忍心拒绝。
江镇从她身上接下同样烧得烫手的阿罕塔,把他抱到位于房屋角落里的简易手术台上,埋头做起手术前的准备。
他见唯一的外科医生还愣着,便中文夹杂着普什图语的大声呵斥,几乎是胁迫一样的让医护们为阿罕塔做了坏死组织的切除手术。
下了手术台的阿罕塔没有床位,江镇抱着他在屋子里打转。拉菲亚跛着腿紧跟在后面,这时江镇才顾得上询问她的情况。
“你的腿怎么了?你好像也在发烧!”
“我没事,帮我救阿罕塔。”拉菲亚一直握着阿罕塔的小手,一说话便又通红了眼眶。
这时从一个病床上传来微弱的声音,一个瘦削的男孩叫住了他们。
“叔叔,让他和我躺在一起吧。”
“孩子,真主保佑你!”拉菲亚走过去捧起男孩的手放在唇边亲吻。
江镇把阿罕塔放在那个男孩的病床上,两个孩子都瘦得让人心疼,一个躺着一个趴着,虽然有点挤,但也能将就。
院长闻讯走来,她是个五十岁上下的女人,体型高挑,站在江镇面前,托了托架在高鼻梁上的眼镜,一板一眼地说道:“江镇先生,您这样做是不符合制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