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罕塔的伤,能入院吗?”江镇问道。
德尔勒缓慢地摇了摇头,面容有几分消沉。
“为什么?他伤的还不够严重吗?再说,他们母子也太可怜了。”
“这里到处都是可怜的人啊江镇老弟!”
“话是这么说,可是……”
“再说让阿罕塔住进来,制度上也是不允许的。”
“制度?什么制度?”江镇难以掩饰言语中的愤慨,生死攸关,人定的制度还有必要拿出来讲吗?
“老弟,咱们这里叫什么?儿童福利院!阿罕塔是孤儿吗?”
“他……”
“他有妈妈啊!所以,拉菲亚等也是白等。唉,我们也劝过她,应该带着阿罕塔进城,到清真寺旁边的教会医院去。
“她哭得可伤心了啊江镇老弟,她对我们说,孩子经受不起长途跋涉,她也没有钱做盘缠。
“唉,江镇老弟,她等也是白等啊!还有那么多孤儿呢,院长不可能让他们住进来,将来财政部的人查起来,院长会很难堪的。唉,江镇老弟,那孩子真是受诅咒的灵魂啊!”
江镇觉得胸口像是要炸开一样,大喊道:“没有谁的灵魂是该受诅咒的!”
德尔勒被吓得一愣,可很快就回过了神,他无奈地笑了笑,便继续自己手头的活计。
☆、飘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