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老父亲老母亲心里的酸涩难以控制——儿大不中留啊!
晚间,阮宛好不容易把人劝进浴室洗澡,结果容越临走近门的时候,又拧着眉转身走到他床边,目光沉沉地低头盯着他:“软软,你要不要……进去坐会儿?”
阮宛:“……”
得,之前说的话都白说了。
但他知道,容越现在简直恨不得拿根绳子把他栓在身上了,视线离开他一秒都会感到焦躁,精神状态处于危险边缘,没有囚禁他都算是好的了,还要什么自行车。
念在这才刚回来,就算是治疗也需要一段过渡适应的过程,他叹了口气,闭眼把双手往前一伸,语调上扬,语气无奈却没有不耐烦:“好吧好吧,真是拿你没办法!”
容越笑了,扯过他的手,将人抱了个满怀:“嗯,是我无理取闹,你怎么这么好啊!”
阮宛的两条大腿被分开托着抱起来,双臂搂着容越的脖子,脑袋埋在对方肩头,耳根子都红透了,瓮声瓮气地说:“因为喜欢你啊。”
容越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心脏化成了一汪软水,侧头在他耳边轻啄了一口,看着那小块软白的皮肤变得更红,被他扣在怀中的身体不由地轻颤,脖子上软塌塌挂着的手臂也慢慢收紧,他一整天紧绷尖锐的气场都放软了,周身的攻击性收了许多,牢牢地搂紧人,往浴室走去。
被小心地放在凳子上后,阮宛反倒有些紧张了。
虽说他看不见,而且两个人连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但坐在这儿“观摩”人家洗澡,想想还挺羞耻的。
“你乖乖坐这等一会儿,我很快就好。”容越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
“嗯……好!没事,不急,你慢慢来。”阮宛憋着气攥紧衣袖,等人从他身边走开了才松口气,但心里又开始打鼓。
空气里传来衣料的摩擦声,不一会儿,又有淋浴的水声响了起来,阮宛抿了抿唇,茫然地正对着前方,听声音,那里正是淋浴落下的地方。
尽管看不见什么眼神,但被人盯着总是有感觉的,那道从白天起就一直落在他身上的灼热视线,此刻也没有消失。
不知怎的,阮宛蓦地想象出一幅容越脱光了衣服站在水下、沉着脸一边洗澡、一边灼灼盯着他的画面,目光犹如实质,像野兽紧盯着它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