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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宛缓缓睁开眼睛,身体的不适感随即变得清晰强烈,眉头刚刚蹙起来,就被一只温热的手抚平:“哪里不舒服?宝宝,别忍着,告诉我。”

阮宛抬眼怔怔地看过去,因病痛而疲惫的脑袋无法靠睡眠来缓解,即使昏迷了五六个小时,新过来后依旧觉得累,他被容越用这样温柔又缱绻的眼神注视着,心里莫名泛起委屈,声音绵软得像幼稚园门口刚卷好的云朵:“哪里都不舒服,我好累,也好痛,哥哥……”

说完之后看着容越脸上的痛意深了一分,又突然后悔了,伸手去勾对方的手指,虚握住:“对不起……”

“你道什么歉?明明你才是最难受的一个,上天真不公平。”

可他看着面前这人的表情,却觉得容越好像比他更难受,更煎熬。

他心道是的,上天真不公平。

……

阮宛的身体状况时好时坏,好的时候能吃进去一点东西,搂着容越的脖子撒娇,看几页书;坏的时候便只能昏睡,吃什么吐什么,视野里全是重影,忍受无尽的眩晕与虚弱,再适应逐渐加重的疼痛。

严重的时候,他蜷在容越怀里哭,眼泪和孱弱的冷汗将全身都打湿,滑软的手臂攥着容越的衣服,像濒死的鱼在挣扎着求救。

他疼得想死,也让容越的心疼死。

系统在他身体里呆了这么些日子,到底是心疼他的,权衡之后,擅自重新抽用了能量,将阮宛情况好的时间挤压到最短,而挤压的这些能量,都用来减缓掉他本身的痛苦了。

于是在医疗仪器的检测下,他的各项指标会恶化,会更加虚弱,但疼痛感会减少,痛觉被屏蔽掉了大半。

只是这样一来,容越对着那些逼近危险值的指标,心里就愈发焦灼崩溃,纵然阮宛一遍遍地告诉他自己已经好受些了,但不得不隐瞒掉系统的存在,这些解释就变成了苍白无力的逞强,带给容越刺骨剜心的痛。

容越甚至还亲自飞了洛杉矶,去请他几年前的导师,一位拿过国际医学顶尖奖项的业内大拿。

而正巧在他离开的这三四天里,荣盛被爆出了几桩惊天丑闻。

先是荣盛被逼到了绝路,出了下策盗走r集团子公司的项目方案,那几天容越在忙阮宛的事,根本无暇分身,事情全数交给底下的人办的,r集团的人也不是吃素的,私下疏通之后,与第三方沟通过,了解到荣盛呈递的方案并不完善,似乎是他们最初的版本,灵感引据也含糊,错漏百出,当即提交了完整的项目方案,并仔细说明了情况,法务部的灯亮了一天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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