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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掉他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素质以及心理素质之外,过程很顺利。

他成功地把u盘交给了来人,并且让这一幕被他提早匿名通知过的媒体偷拍了下来,才松了一口气,目送车子开远。

系统适时地提醒过他摄像机的位置,他用余光瞥了瞥那些位置,迈着发软的腿慢悠悠走回小区里。

才跑了一会儿功夫,身体四处都开始不听使唤了,特别是之前心里一直紧张着,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心弦都绷紧到了极致,现在一松下来,就跟虚脱了一样。

心脏跳得太快、手脚发软不说,脑袋也沉沉地不舒服,恨不得立马就近躺倒,睡他个地老天荒。

但他想着容越,脚步便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一些。

莫名其妙的,明明早上还在一起,现在就突然有些想念了。

匆匆走了一段路,刚刚还挺明亮的阳光眼下开始变暗了,明明时间还早,但天色似乎已经慢慢地暗下来。

他浑浑噩噩地小跑了几步,才逐渐意识到不是天色暗下来了,而是自己的视野又开始发黑,眼前的景象从视野最边缘处开始糊了一层朦胧的灰黑,像胶片相机照出来的画面,黑雾往中心蔓延,让人觉得害怕。

“阮先生!阮先生!阮宛!”

阮宛用力咬磨着下唇,不管多晕多无力,都跌跌撞撞往前挪着步子,耳边突然能听到一阵呼喊声了,那声音仿佛隔着一层水面,传递到了水面以下他的耳中,他终于能卸下最后的力气。

“我在……这里……”

他的手臂艰难地举起来挥了一下,很快又绵软地垂下,身体一晃,视野里的景象与光斑也跟着剧烈地晃了晃,随即跟断了线的木偶一般,重重摔在草坪边的石子路上。

梁生吓丢了魂,买的豆腐早已经不知道丢在哪个旮沓里了,抱起阮宛之后,小孩儿额角汨汨而出的鲜血差点让他背过气去。

幸好下楼的时候带了随身急救包,里面凝血剂和纸巾纱布都一应俱全,他给阮宛打了一针,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伤口,抱着人直接去停车场上了车,往容越之前说的医学实验室飞驰而去。

与此同时,正在那里听医生讲述手术和治疗风险的容越接到电话,得知消息,将手中的钢笔硬生生地几近掰断,脸色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