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是政权相争,要么就是杨家私下里得罪过他。
以容越如今的权势来看,或许是后者。
阮宛深觉已经想通之后,温柔乖顺地开了口:“你看你如今什么都有了,那些事情就该大度点嘛,和……他和平相处,以和为贵,不要那么小气……”
话说了半句,他后知后觉地看着容越的脸慢慢绿了下来,面目都狰狞了,背脊瞬间爬上一股寒意,危机感骤生,扯着被子把脑袋一把盖上,闷声喊:“好了,道理就是如此,摄政王听完就退下吧,朕要午睡了!”
这说的话有什么问题吗?都是深思熟虑之后想出来的,再有毛病也不严重吧,至于气成这样?
他躲在被窝里装死,连大气都不敢喘。
容越拳头的指关节都捏出了声响,站直了身体,垂眸看着床上的一团蝉蛹,眼底掠过一丝落寞,落寞转瞬即逝后,那双眸子里便盛满了戾气,不顾他的挣扎,飞快将被子扯了下来,冷声道:“不知道这样睡会憋死吗?”
“你住手……”
阮宛挣了两下便没力气了,仰躺着喘息,寝衣在挣扎中散开,如墨的长发落在雪白的肩头,仿若雪林中某种不谙世事的精魅,显露出最纯净的媚态。
容越眼神骤暗,脑中的某根弦彻底崩断,猛然俯下身,箍住阮宛的双手手腕压在两侧,欺身上去,靠得越来越近,眼中透着疯狂阴鸷的暗光,口中呢喃:“要大度是吧?不能小气,要和平相处,然后呢?等着你将我和他一起纳入后宫,一起分享你,成为一个要靠你翻牌子才能见一面的……”
“……暖床的妃子吗?”
这都想到哪儿去了!?什么玩意儿纳入后宫?
阮宛看着逼近的人,瞳孔缩紧,微张着嘴刚要说话,容越就径直压了过来,含住他的唇瓣,将他所有话给堵回了肚子里。
“唔——!”
他的手被箍着,腿也被容越翻身而上的腿给压住,丝毫动弹不得,只是这人尚且还记着他的心疾,上身没有完全压过来,只将他牢牢圈禁在身下,滚烫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下来。
阮宛茫然地盯着床幔喘息,不知道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怎么就让容越突然发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