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日带走赵惟扬的人中有人对席引昼不敬,是因为知道了他马上便不是皇子殿下了,而此人很快被领头的人制住,是因为此事尚需保密;苏予向之所以说席引昼活不了多久了,多半也是因为知道了宣朔帝被挟持一事。

“别担心。”虽他口中不说,但沈驰景知道席引昼现下最担心的是谁。她凑过去,用脸蹭了蹭他的肩头,轻声安慰道:“徐壑挟天子以令诸侯,暂时不会伤宣朔帝性命。”

席引昼微怔了怔。

现在的沈驰景又让他想起了云叔死的那天。那天在山洞里,她也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我恨他是我恨他,你敬他是你敬他。”沈驰景像猫似的钻进他怀里,又将当年的话重复了一遍:“不冲突。”

“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派人将赵将军截回来。在此之前,就辛苦殿下掌军了。”

席引昼被蹭得喉头发痒,忍不住伸手去揉她的头:“放心,在知道苏予向有问题时,我便已经派人去了。”

“真安心。”

沈驰景嘟囔了一句。

“嗯?”席引昼声音沉了许多,搭在她肩上的手也没那么安分了。

沈驰景感受到了一丝不对劲,立刻把头又往某人怀里缩了缩,毫不害羞,甚至还能反将一军:“殿下真好。”

“奖励你一个抱抱。”

席引昼:“……”

他的脸立竿见影地开始发红发烫,不自然地偏过头去,声音愈发小了:“嗯。”

“嗯?”调戏完别人的沈驰景迷茫地抬起头来,有些发懵:“你嗯什么?”

面前的人仍旧烧着脸,连余光也没敢往下瞟,正襟危坐地好像她是个老流氓:“你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