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说多也多,说少也不少。朝中约有一半的人留了下来,有不到一半的人称病还乡,还有些人说是忧思过度而精神失常了。

这些人为了在新帝面前留下个好印象,都争着强着想先说,一时间将个严肃的朝堂吵成了菜市场。沈斐隐听得心烦,便叫他们先将证据呈上,再一个一个来。

……

闹闹哄哄一上午过去了,等最后一个人离开议事厅时,沈斐隐揉了揉被吵的疲惫不堪的头,第一次体会到了身为皇帝的不幸——

浪费了她整整一个上午,竟没有听到一条能直接给徐壑定罪的证据!

第103章 碰谁都可以

再次被召回宫中的曹禹还泛着懵:怎么,那一大堆现成的证据还不够用吗?

“尽是些没用的废话。”被吵嚷了一上午的沈斐隐眉间郁起股难掩的戾气,说话也不怎么好听了:“想来是真正和徐壑牵连颇深的那几人根本没想到朕能放过他们,怕是都在还乡的那一帮人中了。剩下的这群人个个都想着靠出卖徐壑得到些实利,却根本没拿来能一锤定音的实质性证据。”

“不过。”她郁结的眉头略舒缓了些:“从他们七七八八的说法中,倒是能确定一件事。”

曹禹道:“陛下所言何事?”

“虽没有徐壑勾结外族的确凿证据,但他意图谋反的事情却是能基本确定了的。”沈斐隐拧了拧眉尖,将那唯一提供了些有用信息之人的话给曹禹原封不动地重复了一遍:“徐壑曾与自己在军中的门生联系,相约在某一日举兵,但却还没到那一日便被朕攻上京城的消息阻断了计划。如今他其中一个门生就在宫中,手上还有他亲笔写下的信件。”

这更说明了此人不能留。若放任他还乡,以他的野心和号召力,必然有一天会重燃战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