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六七日后,等着赵惟扬忙的差不多了,她便估摸着点来寻他了。

“沈大人?”打开帐门的赵惟扬错愕了一瞬:“沈大人有何要事?”

赵惟扬此刻已褪去厚重盔甲,只余一身浆青色的寻常衣物,全无白日的威风和胆气,反倒平添了几丝书生气。

他怎么穿得这么……这么像是在睡觉的样子?

沈驰景噎了一瞬:“没、没,没什么!将军若是睡了,我这就走、这就走!”

她扭头便想走,却被一个有力的手掌拍了拍肩膀,险些将她的魂给拍没。

只见赵惟扬已经将门大展开来,眼含笑意,望着她邀请道:“沈大人,请进。”

沈驰景如蒙大赦,像泥鳅一眼滑了进去。

从屋内照出的那束光随着沈驰景的进入消失了,整座大营又恢复了死一样的沉寂和黑暗。

只有两个站在沈驰景自己营帐门口的男子看着赵惟扬的营帐面面相觑,纷纷低下头去,同彼此做了告别。

一个目送着另一个离开,眼神中多了些说不清楚的落寞,又很快被掩饰掉。

“沈大人是想问我为什么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