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陛下!”

一声齐齐整整的拜声后,五十个兵士哗啦啦跪下了一片。那个握着棍子的也赶忙将棍子丢在一边,规规矩矩地行了拜礼。

沈斐隐沉声问道:“这是在做什么?”

刚上完早朝,她本打算直接回宫的,却鬼使神差地绕了条远路,刚巧路过了易安宫,瞧见了席引昼狼狈的样子。

握棍的那个姿态伏得更低了,声音都有些发颤:“回陛下,废太子出言不讳,臣替陛下不忿,便出手教训了他。”

他是见过这位女帝杀人前的凶煞模样的,与现在这副面容一般无二。可他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前朝太子本就不该活在世上,更何况他还敢直呼陛下名讳,自己若是不给他些教训,倘若被有心人听去了反过来挑他们神军营的毛病怎么办?

可他忘了,天子的心意是揣测不得的。

“你倒是惯会揣测上意。”沈斐隐淡淡道:“叫什么名字?”

那人仍不敢抬头望,只垂眸恭敬道:“臣姓萧,名钰,是神军营的副职。”

“副职?”

沈斐隐冷哼了一声:“萧钰擅作主张,以下犯上,罚俸一月以示惩戒。这一个月你也不必在易安宫晃悠了,暂回家歇着罢。”

萧钰瞳孔一紧,不可思议地昂起了头:“臣是为陛下做事,何错之有?”

他袖中握拳的手微微颤着,却也不敢直视沈皇帝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