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云祥曾受过他的令救过沈斐隐一命,来日即便事情败露,他也是最有可能被沈斐隐放过的那一个。

不过他定不会叫云叔受到牵连便是了。

席引昼脑中昏昏沉沉的想了这许多,连要问什么事情都想得一清二楚了,却没想到他根本连易安宫的大门都出不去。

宫门口,浩浩荡荡守了有足足五十个兵士,将刚刚走出门口的席引昼团团围住。为首的那个还算懂事,先是向他行了大礼,然后才以公事公办的口吻道出了沈斐隐的命令:“陛下有令,太子病体未愈,需待在易安宫中好好静养。”

“呵……”

席引昼眉梢微挑,扯出一丝冷笑:“你们称她为陛下,又叫我太子,喊得自己不别扭吗?怎么,难道我是她沈斐隐的亲子不成?”

“放肆!怎敢直呼陛下名讳!”

守在门边的兵士勃然大怒,挥起手中的军棍便狠狠击在了席引昼的肩上。

这人下手极重,席引昼拖着病体又毫无准备,猛得向前冲了一步,两腿一软,‘咚’得一声跪在了地上,震得膝盖处一阵钝痛。

眼见着第二下军棍即将击打下来,他已闭闪不及,干脆合上了眸子,静静等着痛意的袭来。

呼啸的棍风却在靠近后背的一秒前停了下来。

想象中的剧痛没有到来,席引昼略带疑惑地睁了眼。

只见一个明黄色的身影站在不远处,眸子冰冷,周身寒意凛然,颇有些不怒自威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