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壑兴趣昂然:“哦?那你又是什么想法?”
昏暗的烛光下,王余那张亮的发油的脸显得格外兴奋:“只要做事,就会不可避免的有错处可挑,更何况是这样受到陛下重视的大事。属下以为,我们只需要将户部目前令人不知所云的情况散播出去……”
听至此处,徐壑嘴角微微一动,眼神中带了几丝玩味:“自然会有人,替我们收拾她。”
“相邦说的正是。”王余拱手见礼,眼珠咕噜噜一转,对自己的提议甚为满意。
“那这事便交代下去吧。记得将消息分散到各个渠道去,以防被人查到源头。”徐壑有些累了,挥了挥手,回身向里屋走去,边走边道:“记住,此事无需传播太广,让那些老家伙们知道足以。”
刀不在多,够利即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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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
自打在太子宫中待到深夜后,这些日子好不容易闲下来的户部又开始忙忙碌碌了。沈驰景和乔菱每日在太子殿内待到到深夜,忙得脚不沾地,连和周伯期两周一次的见面都被迫推迟了几天。
这日,总算是空了一天出来。
“阿菱,斐隐呢?”茶馆里,周伯期翘首以盼地向外张望了好久,总算盼到了乔菱,却没瞧见沈驰景。
乔菱走得气喘吁吁,一屁股坐了下来,端起茶碗咕嘟咕嘟喝了几口才答道:“她还有些事情绊住了,马上就来!”
“你瞧瞧你。”她那一口茶水喝得太猛,洒在了衣襟上,周伯期见状,忙找出块干净的帕子来,边擦边笑道:“刚认识的时候还是个乖巧丫头,怎么跟斐隐在一起待久了,便变得同她一样豪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