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还未被逼反的沈驰景也是这样每日习武,日日在练武场上挥汗如雨。他刚对她生出情愫之时,便天天来这里寻她。那时的她虽不像现在这个小丫头这般天真,却也真诚果敢。两人常常在不经意间对上了眼神,同现在的情形一般无二——
一样闪得晶亮的眼睛,一样粉中透红的脸颊,一样对武学有着极大的热枕和天赋。
但他本不该将两人放到一处想的。若是哪日自己真将对沈将军的感情挪移到这个少不更事的小姑娘身上,那他谁也对不起。不论是小姑娘,还是自己,甚至是前世的沈将军。
他最恨为人替身,也绝不会以他人为替身。
“殿下?殿下你怎么了?”
他终于被沈驰景喊回了神来,甫一低头,又撞上了她殷切的目光,遂连忙扭了头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哑声道:“没什么。”
“我们该回去了。”
话还说完,他便迈腿向前走去,生怕被沈驰景瞧见一点异常。而沈驰景此人又一向神经大条,根本察觉不到对方微弱的情感变化,便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唧唧呱呱说个不停。
“殿下殿下,你是不是也会武功呀?”
“哦你会的!我记得上次翻墙你轻功可好了!”
“殿下,赵将军最后教我的那一剑起势太快,他军中来了急事走得又太匆忙,我实在是没悟清,你能不能教……”
席引昼蓦然回了头,眼中闪着还未隐去的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