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什么人?”沈驰景刚不小心喝到了茶叶,正在紧皱眉头寻思着怎么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它吐出来,听到这一句后下意识把口中的东西全数咽了下去,顿时苦得直皱眉头:“那大概是数不清的。仅仅改革人头税那一项事,就把大多数官员们得罪了个光吧!”

席引昼眉头紧蹙。

范围太广,难以排查。

“还有吗?”他追问道。

沈驰景好不容易将口中的苦涩腥气咽了下去,闻言将茶杯随手放在一边,开始艰难地搜索脑中的记忆:“还有谁呢?我一直专心在户部干活,也没招惹什么别的人啊。”

难道是……

她眼前一亮,没过脑子张口便喊出了声:“我知道了,是江……”

“江……”

江你个头啊!

终于发现说错话的沈驰景恨不得扇自己个大嘴巴子。

当着太子的面怀疑他弟弟,这不是找死吗?

正当沈驰景庆幸自己收得快时,却只听得席引昼淡淡的声音从身前传来,平和中透出些戏谑。

“江泉清。”

沈驰景:“……”

这可不是我说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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