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期小心地收起地图,卷到袖中:“说实在的,我们将范围锁定在兵部本也不是万全之策。依你所说,‘兵’字只是那杀手的一面之词,并不一定是对的。我们如今所做的这一切推论,都是建立在他所说的那一句话上:女子,与兵有关。只能先去那位宁大人家试试水,权当热身了。”
目前线索太少,沈驰景的确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再者说自己也只同宁夫人见过一面,的确不能太早结下定论,查查也无妨。虽心中万般不愿怀疑到温柔和善的宁夫人身上,也只得先做这般打算了
“走啦!斐隐兄,发什么呆呢?”
周伯期已经走到门口了,回头一看发现沈驰景还没有跟上来,连忙回头喊她。
沈驰景看了眼背后忙忙碌碌的众人,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周伯期旁,小心翼翼问道:“这样真的好吗?”
周伯期疑惑:“?”
沈驰景指了指背后:“虽然我这几日休沐,但你这里好像都还在上值吧?这么公然逃班真的好吗?”
虽然没听过“逃班”这个词,但结合上下文后,周伯期猜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了,哈哈大笑道:“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个啊!”
“放心吧。”她拉起沈驰景往前走去:“前几日傍晚,我拿着地图提起去踩了点,好巧不巧遇到了太子殿下。他一下便猜出了我是替你来寻人的,便帮我在京兆尹处告了假,让我安心查案。”
说到这里,周伯期突然狡黠一笑:“说不定……我们今日还能遇到他呢。”
……又是席引昼。
沈驰景觉得自己猜席引昼的心思都要猜的神经质了。
说他对自己没兴趣吧,他还总在各种场合突如其来地出现在自己面前,给自己提供诸多便利;说他对自己感兴趣吧,他又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甚至总在自己开始冒粉红泡泡的时候无情地打断自己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