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隐兄多虑了。”受了这一顿夸奖,周伯期有些腼腆:“是我的一个朋友帮了大忙。”
还没等沈驰景回答,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赶忙补充道:“斐隐兄放心,我没对她讲什么的,只提了句过几年想在京城安家,她便给我画了张地图,里面有朝中各位大人在京中的居所,以供我参考,我便把兵部的都摘出来了。”
沈驰景笑笑:“松筠这朋友,人脉倒是很广。”
“对了!”周伯期猛得放下手中的纸笔,抬头道:“斐隐兄,你曾见过我这位朋友的!”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个被人调戏的舞女吗?”
沈驰景顿了顿,似在回忆:“舞女……”
“平康坊那个、那个被你救下来的舞女?”
周伯期笑道:“是她,她姓秦,名素舒,是个身世可怜的女子。当日与你们分开后,她又特地来找我道谢,我们聊了很久,很是投缘。”
很是投缘……
沈驰景不由赞叹周伯期的交友能力。简简单单去一趟平康坊,交了三个“很是投缘”的朋友。
“那便是了。平康坊那样的地方人流杂乱,是四方消息汇聚的绝佳之地。”她不欲纠缠这些琐事,很快又将话题转了回来:“但是宁夫人那样弱的身子……说实话,我觉得不太可能是她。本来先前听到那些街坊传言时,我也怀疑过她,是不是因为赏花宴当日的事对我有所误会,才对我兄长下手。但亲见那一面后才觉得,她那样柔和的性子,并非善妒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