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引昼裹紧大氅,抽抽鼻子,突然笑了:“阿清长大了,会关心人了。”

“那是!”江泉清一向十分受用太子哥哥的夸赞,垮了几个时辰的脸立刻转笑,忙不迭地去吩咐伙房备些小食来。

见江泉清走远,席引昼的笑容渐渐敛了起来,

上一世,沈驰景黑化最大的导火索就是沈致的死。青州偏仄寡人,沈致若留在那里倒也安全,如果真有人不知死活地将沈致挟到了京城,到时候四方势力暗潮涌动,万一把他磕碰出个好歹,岂不是又激化了沈驰景与朝堂的矛盾?

倘若沈致真在老师府上,一旦出事——

后果不堪设想。

席引昼惊出了一身冷汗。

不行,今天必须去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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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菱啊,东西收好了吗?”

沈驰景百无聊赖地坐在桌上,两条腿十分没规矩地垂在桌腿旁,第三次发出了真诚的提问。

宫里派人出来,说是给新科进士们住的房屋已经修缮完成,请各位京城无房的进士早日入住。乔菱一听还有这种好事,二话不说,一溜烟钻进房间里开始收拾东西。

出去溜达的沈驰景回屋听说后,也马不停蹄地投入了收东西大军中。

然而……

沈驰景晃得腿都酸了,又换了个姿势,平躺在桌上,喃喃道:“这孩子是把家都搬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