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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引昼坐在床边发呆。
沈驰景这性子怎么一会儿一会儿的?之前明明还黏着自己不愿撒手,怎么这会儿又走得这么干脆。
他皱了皱眉头,突然感觉心里头哽得慌。
席引昼捂了捂心口,笃定自己多半是伤还没好全,才影响到了心情。
反正绝对不是因为沈驰景。
绝对不是。
他正心烦意乱着,突然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院外传来。
“哪里来的老头,居然敢挟持殿……”
说话间,有位玄衣男子提刀便直冲医馆里院而来,吓得大夫一边躲一边小声结巴道:“壮……壮士、一切好、好商量,别伤了人啊!”
席引昼:“……”
这个小兔崽子。
他随手抓了件外杉,赤着脚便急匆匆地跑了出去,并在那人说出“下”字之前及时赶到,大喝一声:
“阿清!”
玄衣男子被吼得当场吓住,一个急刹车停在了当地。他猛一抬头看见面前的人,方才满身的肃杀之气浑然变成了呆头呆脑的傻气,还未放掉刀便抬手挠头道:“我……”
席引昼眼疾手快,抬掌一劈打掉了那把即将擦破玄衣男脸皮的刀,怒道:“教过你多少遍了?知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能做?”
玄衣男被骂的一点儿都不生气,反而愈发喜笑颜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