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苏音一眼,郭络罗氏谨记小姑子的交代,冷哼眯眼,“蓄意谋害他人者,理当送进官府,交由官府处置。”
莹安害得雪兔遭罪,苏音都没说什么,现下她居然恶人先告状,要将此事闹到官府去,到底是有多大仇?悲愤的苏音打手语申诉,郭络罗氏却移开目光,懒得去瞧,
“甭在那儿瞎比划,我可不懂手语,不明白哑巴的意思。”
被揶揄的苏音心中委屈,无处可诉,只得攥紧手指,默然咬唇。
姑娘家哪能进官府啊!舒穆禄氏生怕女儿遭罪,唯有拉下老脸扯亲戚,
“你家婆婆的祖母是我家老爷的姑母,咱们也算是有姻亲关系的,有矛盾自当私下解决,不至于闹那么僵。”
上一辈的远亲,郭络罗氏浑不放在心上,“京城就这么大点儿地儿,谁跟谁都能扯上些许关系,即便是亲戚,她也不能肆意欺负莹安,既然她敢动手,就该想到后果。”
说话间,郭络罗氏眸光一紧,拧眉高呵,“来人啊!把这个丫头带至官府!”
王府侍卫随即上前,按住苏音的胳膊,正要将人带走,忽闻一声厉斥自背后响起----
“住手!”
众人闻声回首,但见门口有一男子疾步近前怒斥,“谁都不许动我表妹,放开她!”
打量着突然闯进来试图阻止的男子,郭络罗氏哼笑出声,“我当时谁,原是你啊!书生不是最讲理的吗?苏音她谋害他人,理应受到惩处,我是按照《大清律例》,押她去衙门受审,你凭何拦阻?”
不忍见表妹被她们欺压,彦齐好言相劝,“苏音乃是无心之失,道歉赔礼私了即可,何须闹到衙门去?”
无论彦齐如何劝解,郭络罗氏依旧是那副态度,不肯松口,“受伤的是莹安,如何了结由我们说了算,你没资格与我讲条件。”
左右彦齐并未认祖,郭络罗氏无需将他放在眼里,自然也就没必要卖他的面子。
好说不成,彦齐唯有就事论事,“雪兔也被县主害得落水,县主又当如何交代?”
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郭络罗氏瞥他一眼,嫌弃冷笑,“区区一只畜牲,也配与县主相提并论?便是死了也无妨!识相的趁早滚开,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