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彦齐怎么说,她都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看法,但若再继续为他辩解,估摸着又要与表哥起争执。
明知彦齐的没有恶意,苏音不愿与他闹矛盾,含糊其辞,
“表哥且放心,我自个儿有分寸。”
在别的事上,她的确有分寸,但他就怕她不小心着了福康安的道儿,迷了心智。然而苏音明显不高兴,彦齐适可而止,打岔说起了旁的。
苏音的心绪已然被打乱,又坐了会子,干脆借口告辞,“大夫开的药大都有安眠之效,表哥肯定困了吧?我就不在这儿打扰了,你好生休息。”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彦齐内心的那份不安越发强烈,头疼又咳嗽,他身心皆煎。
扯太紧怕它断了,放太松怕她飞了,这风筝究竟该如何放,他竟失了分寸。
一连两日,苏音都没再过来,只差了青枝给他问安送补品,彦齐总觉得苏音是在为那日之事生他的气,总想着该如何弥补。
这日晨起,他感觉稍稍轻松了些,随即起身更衣,打算去找苏音,正式向她赔个不是。
才行至月门前,便见有个小厮捧着斗篷往外走,那斗篷有几分眼熟,似乎是福康安给苏音的那件。
彦齐近前询问,方知是苏音差小厮将斗篷归还。
苏音没有亲自过去,彦齐心下稍慰,看着眼前的斗篷,他忽觉自己很有必要见一见福康安,遂对小厮道:
“正好我要去一趟忠勇公府,可顺道儿归还,省得你跑趟。”
第十九章
小厮一听这话,自是感激不尽,遂将斗篷交给了表少爷,兀自偷懒去了。
自宫中当值归来的福康安与鄂岳一道回家,眼看天色尚早,鄂岳挑了挑眉,笑悠悠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