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约有五六人踩着周敛的尸体从房子内鱼贯而出,其中一名身材矮小的红发男人疾跑速度快得像鹰,竟趁车辆被人拦截的时机追上了杜彧!跃身一条两手攀住车窗下沿——
突然变向的车身向外一甩,杜彧费力地稳住身形,转头时到一张面颊凹陷的脸近在咫尺!头发剃光只头顶留有几簇红发的男人双眼爆凸,亢奋地吼叫着,上半身贴在窗边沿试图挤入驾驶室内!
他左手开车右手开枪,对方却已预判到他的动作,偏头躲开子弹的同时绑在腕间的匕首刺入他的脖子!
杜彧上身右/倾堪堪避过这致命一击,可惜车室空间狭小,纵使反应再神经敏捷也施展不开,眼看本来要割破他喉咙的刀尖硬生生捅进了他的肩膀,大股鲜血随利刃抽出而狂飙!温热的腥锈味弥漫鼻尖……
他反手用枪托对那人狰狞的脸猛砸数下!他敲断对方的鼻梁,随即感到黏滑的血液沾上手指,然后腾出另一只手打开左侧车门,将油门一轰到底!
在车骤然提速和车门失去稳定性的双重颠簸下,红发男人果然两手一松掉落进车轮碾过的沙子里……
杜彧重新拉上车门,后方数道枪声四起!
子弹乒乒乓乓地打在车身的装甲外壳和防弹玻璃上,造成可忽略不计的弹痕损伤。
他握着枪的右手碰了碰自己的左肩,滚热的血汨汨不断地涌出,刚才那把刀深深扎进了他的肉里,伤口若不及时做止血处理,恐怕会导致他不想预见的后果。
后视镜里看去,那群人没有追来,房子附近也并未停着车或其他交通工具。
他们是不能追?还是不nfdj想追?
杜彧无暇细思,他朝着不知是何处的方向,卷起尘烟一路奔去。
离开峡谷的第十八个夜晚。